“川月姑娘,不必这样。”见秦川月如此郑重的向自己道谢,姜怀宇有些不好意思。
秦川月又向两人行礼:“不不,这都是小女子应该的。多谢怀宇哥哥,多谢云姝姐姐。大恩大德永世难忘,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,尽管来信找我,我一定会全力相助。”
“这些都是小事,妹妹回去和家人团圆,我就放心了。”姜云姝轻轻扶起秦川月。
姜云姝又提醒道:“川月妹妹你可要记得,一定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。”
秦川月闻言,知道此事事关重大,也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这边,姜善也在劝李长山:“长山兄,逃亡路上一路艰险,我们便不能带着你们一起了。等我们在靖国安稳下来,你们可一定要来和我们一起,这一直在山上毕竟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李长山却坦言:“多谢大将军的好意,可兄弟们的父母妻儿都在这里,怕是过不去了。”
“有父母妻儿好啊,我们是了无牵挂啊。”姜善感叹道。
李长山宽慰道:“怎么会,您带着妻儿去找个安稳之地,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一番契阔后,姜云姝一行人又踏上了逃亡之路。
萧誉司也感到轻松了很多:终于撇开李长山那小子了,这几天他一直对着云姝眉来眼去,两个人眼看亲近了许多。不过,他终究还是要离开云姝,而我才是一直陪着云姝的人。
不对,我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,她父亲不愿来我朝为官,只希望清清静静地生活。
想到这里,他心里不禁有些失落。
不过很快他又振奋起来:没关系,等我在靖国荣登大宝,再徐徐图之,到时姜大将军说不定会信任于我,重新出仕的。
一旁的姜云姝,看到萧誉司一会儿愁眉苦脸,一会儿满面春风,不禁有些怀疑他的精神状态。
“你是打仗打傻了吗?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,让人看着奇奇怪怪的。”姜云姝大声吆喝着,以掩饰对他的关心。
萧誉司回过神,有些尴尬地回答:“本王才不傻,我看是你太关注我了。”
“少在那里自恋了,谁稀罕看你。”尴尬转移到了姜云姝身上。
“嘘!”萧誉司用手指贴着姜云姝的嘴巴,“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?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,人太少了。”
姜云姝慌张地拿开他的手,平复了一下刚才因他而起的悸动,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思考。
“确实太安静了,现在正值灾荒,正是灾民逃荒的时候,我们之前走在路上人也很多,到了这里,人却突然少了起来。”
姜云姝越想越不对劲,她向前赶到了姜善身边,姜沐阳正好也在这里,随后萧誉司也到了。
见人都到了,姜云姝向他们交代道:“这里不对劲的很,我们要加强警惕,让他们都守住自己的包袱,不要被人突然抢走了。”
姜善他们凭着对姜云姝的信任,二话不说便答应了,然后立刻向其他人传话。
见大家都警惕了起来,姜云姝这才稍稍安心。
又走了一会儿,姜云姝突然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。
她拍了拍身旁的萧誉司,对他说:“你听到脚步声了吗?”
萧誉司握紧拳头,点了点头:“听到了,听这声音人应该还不少。”
为避免引起恐慌,姜云姝对大家说:“大家都先在原地休整,我先去查探前面的情况。”
这时正值吃饭休息的时间,大家也都没有怀疑,纷纷停了下来。
安顿好他们,二人便加快速度,向前查看。
果然,在不远处,他们发现了许多人正迎面走来。
姜云姝判断道:“看他们的衣着,不像是羽国派来追杀我们的军队,更像是逃荒的人”
萧誉司也同意这一判断,他们便走上前打算询问一下来人的情况。
正如姜云姝猜测的那样,这群人确实是逃荒的灾民。
二人回去向姜善一行人说明了情况,姜善立马决定:“那我们就和他们一起走吧,也好做掩护。”
等休整完毕,姜家人继续向前走着,到了一个岔路口,两方人汇集在了一起,姜家人顺理成章地混到了逃荒的队伍里。
对方也因着急赶路,没有多想。
因要和灾民一同赶路,姜家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。
晚上,姜家人找了客栈落脚,众人赶了一天的路,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,都非常开心。
可姜云姝却高兴不起来,因为她发现灾民队伍里面有人一直打量着他们。
自己在明,敌人在暗,姜云姝一时也想不通对方的意图,她悄悄的把萧誉司拉到了一旁。
“云姝,怎么了?”萧誉司见她不是很对劲,连忙关心道。
姜云姝摆摆手,对萧誉司说出了自己的疑惑:“没事,我没事,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这边看,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。”
萧誉司冷声道:“可能是看我们粮食比较多,动了心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树大招风啊。”姜云姝恍然大悟。
思考了一会儿,萧誉司说出了自己的计划:“他们一会儿说不定要去放粮食的地方,我们就先把粮食藏起来,装作食物不足的样子。”
姜云姝欣然同意,趁人不注意,把粮食收到了空间里。
到了晚上,对方果然偷偷潜入屋子,想要找到粮食。
听到动静,姜云姝便大声和萧誉司开始交谈:“哎哟,走了这么久,累得要死,粮食也吃完了,这可怎么办才好?”
萧誉司用绝望的语气回答着:“是啊,娘子,看来以后只能吃观音土充饥了。”
闻言,姜云姝拧了一下萧誉司的胳膊,颤着声音说:“相公,我们可怎么活下去啊!”
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多少,又听到了两人的谈论,有人便悄声劝道:“我们还是快走吧,再晚就要被他们发现了,看他们的样子也没有多少粮食。”
那人应了一声,一伙人便走了。
“这群人真是无耻,灾民的粮食这么宝贵也要偷,如果他们正大光明的问我要,我可能还会给他们一些,现在,想都不要想!”
等他们走后,姜云姝走到屋里,把蜡烛重新点着,愤恨地骂着他们。
“还有你,谁让你喊我什么娘子了?”
萧誉司还是没逃过一劫,只好一本正经的说:“这样比较像,可以瞒过他们。”
一番吵闹后,两人便回到屋里休息了。
可到了半夜,姜云姝又听见了响动。